【摇滚×药草】Flowers and Music(六)

*这是一个关于某花匠(药草)在某个恶劣天气下收留了某前来避难的流浪乐手(摇滚)然后开启了伪同居日常的正经故事,胎盘文笔+快乐拉郎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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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这几天的天空都是阴阴的,可能是春寒乍暖的原因,风吹在身上还有些凉,时常也会有一阵小雨从天空上降下来,着实是一个很容易感冒的时期。

“阿嚏!”

而花匠很显然就是这个时期的受害者

乐手见他又打了个喷嚏,便再也没有耐心问他到底有没有感冒,因为得到的答复永远都是“没事,我没感冒”这句,他直接二话不说拿下了放在花架上的抽取式餐巾纸,放到了花匠的面前,没有给他继续逞强的机会。

而花匠自己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默默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白花花的餐巾纸抹了抹鼻子,没有说话。刚刚把餐巾纸叠起来,他又猛地打了个喷嚏。乐手有些不忍,走到里面的房间里拿出了一件外套,披在了花匠的身上。

“不用,没那么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花匠一边用餐巾纸拧着鼻子,一边回过头来对乐手说,声音有些闷闷的。

但是乐手并没有把花匠的话听进去。他走到了花匠的面前,半蹲下来,说:“别了,感冒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保暖。”接着给他拉上了外套的拉链。平时花匠关心了他太多太多,他觉得自己怎么也得关心关心花匠。

花匠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来,看见乐手难得这么严肃,忍不住笑了一声。

“阿嚏……”

接着他便又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

乐手叹了口气,直起身来,说:“这里有没有感冒药之类的东西?”

“森林里随时处都可以采到,”花匠摸了摸自己微微有些发红的鼻尖,“所以没有那种做成药片或者药剂的现成品。”

“……”乐手沉默了一瞬,最后还是说,“算了,我先给你倒杯水吧。”

“不用,我自己来!”花匠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可是话音刚落,乐手就已经端着有着一个幼苗图案的白陶瓷杯走到了他的面前。

乐手觉得花匠已经过于习惯去帮助别人,以至于不习惯被别人帮助了。

实在是……独立得让人有些心疼。

这几天乐手也没什么空写歌,他都一直站在花匠身边,帮助这个拖着鼻音的人营业花店。不过有些诡异的是,最近明明都没有放晴,可是花店里的客人却比放晴的时候还要多了一些,导致乐手一直找不出时间去森林里采药。

“乐手,你不用忙了……阿嚏!我一个人就行。”

但是乐手摇了摇头,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花匠的感冒似乎在越发严重,但是他本人对此的解释却是“正处在高峰期”,过了这个时段就能有所好转。乐手也别无他法,只能先试着等等看。

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个晴天,乐手大清早就从床上醒了过来,看见投射进房间里的阳光不免有些惊喜,他轻轻拍了拍身旁花匠的肩,对他说:“花匠!今天出太阳了!”可是,几秒钟过去了,对方却一直磕着眼皮,一点反应也没有。

乐手觉得有些奇怪,一般这个时候花匠应该准备起来了才对。他轻轻地拨了拨花匠从耳边垂下来的发丝,正准备再次开口,忽然看见面前的人猛地睁开眼睛,于是自己便被吓了一跳。“唔!乐手!”花匠开口道,之后顿了一顿,望见对方有些茫然的表情,便问,“怎么了?”

乐手连忙缓过神来,笑了笑,对他说:“啊,没什么。今天难得出太阳了,我们趁着清早出去走走吧。”说完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唔……好。”花匠答应着,也从床上支撑着坐起身,但不料手臂突然脱了力,朝床铺上倒去。乐手赶忙揽住了他,于是他便靠到了自己的身上,头枕在了肩膀上。乐手愣了一瞬,然后开口道:“没事吧?”

花匠轻轻扶着乐手的肩抬起头来,说:“没事。”

只是头有点晕。

他把后半句藏在了心底,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想让乐手担心。

他们从床上下来,换上外出的衣物,走出门外。太阳光果然很暖,漫步在一片金色之下,花匠感觉自己好多了。他的思绪渐渐清晰了起来,不像刚刚起来有着那种晕乎乎的感觉。树上的新芽已经在前几天雨水的滋润下逐渐长成了一片片小小的嫩叶,上面的小水珠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泽。

“好点了吗?”乐手转过头,对花匠问道。

“嗯。”对方回答道,“好多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感觉到花匠的声音比之前清亮了很多,乐手才得知对方这次不是在逞强,而是真的好了很多。看来生病的时候出去晒晒太阳还是很有帮助的。乐手想。接着他便点了点头,两人朝着小木屋的方向走了回去。

花匠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往日的光彩,不再是看着病恹恹的样子,虽然说话的时候还带着一点鼻音,时不时仍会打一两个喷嚏,但总体来说感冒确实是好了很多。看来那天他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过了高峰期病症就会有所好转。乐手想。

今天的客人也如乐手预料的一样不是很多。临近傍晚,花匠正准备关上店门,乐手突然说:“我去给你采一些感冒药吧。”听到这句话的花匠愣了一秒,随后说:“嗯?不用了,已经好很多了。”说完,便吸了吸鼻子,合上了木屋的门。

“我觉得……还是要以防万一。”

乐手并未就此罢休。他作势就要换上外出的衣服,却被花匠阻止了下来:

“那我自己出去采吧,不用麻烦你了。”

“可是……”

“没事的,我不是已经好很多了吗?一个人可以的。你留在这里进行你的创作就行。”

乐手看着花匠信心十足的双目,渐渐把举着外套的手放了下来。他的思绪斗争了几秒,最终还是同意了:“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小心点。”

花匠点点头,披上了外套走出门外。

 

十五.

 

花匠暂时外出了,木屋就显得有些空荡荡了。

乐手轻轻地拉开了木桌前的椅子,将未完成的乐谱摊在了桌子上。他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心花匠,于是便默默地对自己说,如果太阳完全落山了,花匠还没有回来,他就立即冲出去找他。

他点亮了头顶上的小灯,深吸一口气,开始思考该怎么将最新绘制好的一个音符接下去。他抬起头想了想,既然这是一手为花匠所写的歌,那就不妨将花匠身上所有的特点,都填进这首曲子里。

他开始回忆。他用舒缓的曲调写到了花匠的细心与温柔,用跳跃的音调写到了花匠的阳光与自信,还没写到的……大概就是花匠那份不为人知的隐忍与逞强了吧。乐手咬了咬笔盖,又不安地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还好,暖黄色的余晖依旧晕染在遥远的天际线上。

他开始落笔。起初,他还是有些心不在焉,思考一会儿,就抬起头看看窗外,看看外面的天色有没有暗下来。等过了一会儿,他就不知不觉间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创作中。许久之后,他才放下笔,伸了个懒腰,将白纸举到自己面前,细细检查着,正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个小木屋是不是有点太安静了。

他的心猛然咯噔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忘记了些什么。

他赶忙看向窗外,只见夜色已沉,太阳都不知道已经落下去多久了。

花匠还没回来!

大脑“嗡”地一下空白了,顷刻间只剩下了这句话。乐手倒吸了一口凉气,从座位上“刷”地站起身,胡乱地将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迈着焦急的步伐冲出门外。他感觉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着。他在夜色下奔跑着,他开始自责,他在责怪着自己为什么当初没有坚持自己的决定,自己代替花匠出去采药,或者陪着对方一起出去——那也行啊。

“花匠!花匠!”

他在毫无意义地呼喊着。

他的心中不断地响起一个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允许花匠一个人出去?

如果你当时坚持己见的话,那现在的情况就根本不会发生了!

跑出一段路后,他就停住了脚步。他质问自己,森林这么大,上哪儿找花匠?他慌乱地看着四周的树木,心跳像失了常一般疯狂地在胸腔里跳动着,脑袋乱糟糟的。他疯狂地催促着自己赶紧想想办法,可思维就像是当了机一般,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跑到哪里去找花匠。如果一天之内找不到的话,那就……那就……

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鬼使神差地选择了他和花匠经常散步的那个路线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觉得花匠一定就在这条线路上。

“花匠——花匠!”

他继续在毫无意义地呼喊着。

耳边只剩下了呼呼的风声,眼睛已无暇去注意周围快速流动的景色。乐手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越来越重的喘气声,但是他仍然在竭尽全力地奔跑着,他现在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花匠。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会如此坚定。

天空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落在他的脸上,有些凉凉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他只知道自己正在凭着记忆奔跑着。忽然间,他的瞳孔猛然缩小,他——

他在不远处看见了花匠的身影!

对,没有错,草绿色的发丝,几根头发微翘——就是他!就是花匠!

“花匠!”

乐手又呼喊了一声,不过他觉得这次不是毫无意义的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惊喜,又带着几分焦虑,穿过了一棵棵树干,跑到了花匠的跟前。

“花匠……花匠!”乐手将手扶在了花匠的肩榜上,语气颤抖地呼唤着他。可是那个人却一直静静地靠在一根树干上,脑袋歪在一旁,紧闭的双眼始终都没有睁开。

雨声越来越大。雨滴不停地敲打在树枝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乐手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从地上背起了花匠,开始往回跑。

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祈祷着花匠一定不要有什么事啊。

回到木屋的时候,乐手已经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虚汗了。他跑进卧室,将花匠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再次一声一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花匠……花匠……”

乐手摸了摸花匠的脉搏。还好,依旧在皮肤下有力地跳动着。

但是乐手心里的焦急却一分未减。他伸出手,想摸摸花匠的额头,但是动作进行到半空中就停下了——他意识到他的手可能太冰了。他犹豫了一瞬,接着把花匠的身子扶了起来,闭上了眼,将自己的额头贴了上去。触及到的一瞬间乐手就有些被吓住了。

好烫!

乐手惊讶于花匠额头上的温度,赶忙跑出房间开始翻找有没有什么能降温的东西。他无意间打开了自己的背包,奇迹般地在在小夹层里面找到了一盒冰敷贴,草草地看了一眼包装盒上面的字,确认没有过保质期,他才奔了回去,回到了花匠的身边。

他打开那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片冰敷贴,撕下了外面的包装,然后动作就突然缓慢下来了。他将冰敷贴轻轻地贴到了花匠的额头上。

感受到额头上传来了冰凉的温度,花匠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花匠!”

乐手焦急地呼喊了一声,再次握住了花匠的手。

“唔……乐手……”

花匠迷迷糊糊地撑开了自己沉重的眼皮,还未看清眼前的人,突然对方就将自己一把搂入了怀里,把脸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边还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轻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不觉乐手就哑了声线,他仍在自责着,自责自己没有陪着花匠一起出去。

忽然,他感觉到自己的头被花匠轻轻地抬了起来。

花匠看着眼前人泪汪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伸出手,抹干了眼前人脸颊上的泪水,对他说:“没事的,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随后他便看到眼前的人释怀地笑了。

对方又一把搂住了自己。不过这次就没有感到那么的自责了。

 

TBC.

 

快完结了呢 

最近沉迷一篇叫做《小绿和小蓝》的神作漫画,看得我差点忘记更文了/呵,女人;呵,文手

但是笛子大大的那篇漫画真的很好看啊……如果要我一句话安利的话,那就是:里面有一话讲了有关体操的故事(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讲这个),要为一个新体操动作取个新颖的名字于是就叫做“世纪末彼岸花从中的死之结界”,很严肃的不要笑。

好了,溜了,最后说一句,为了伯伦希尔的荣耀!/被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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